懷疑他有了別的女人


  我和張中和戀愛四年了,但分開兩地的時間卻有三年半。今年國慶後他從廣州回來,說是準備和我結婚。本來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可不安的情緒一直圍繞著我。
  上個月他和單位的幾個女同事周末出去玩,我知道這件事後叫他帶上我一起去,他答應了。回程的路上有一位女同事突然陰陽怪氣地說:難得坐在小張的車上聞不到煙味。她這麼一說我也奇怪,因為他是一個大煙槍,哪怕是在開車也會抽個不停,怎麼今天開車卻沒有抽?就在這時,另外一個女同事說:那是因為今天車上多了一個人吧。哦,不對,應該是多了兩個人才對。她說最後一句話時,似乎有意無意地掃了我一眼。我想:我從來不說他抽煙的事情呀,他怎麼會為我忍著煙癮?
  回來後我想了很久,覺得他的女同事不會平白無故拿這件事調侃。既然張中和不是為我忍煙癮,那車上肯定還有他很在乎的人。一起出去的,除了會計小尤是個姑娘,其他的都是嫂子,難道是小尤嗎?
  上周,本來約好我去他家和他父母商量結婚的事情,可到了他家,他人卻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打手機一直不接,到很晚才回來。我問他去幹什麼了,怎麼不接電話?他含糊地說單位一個同事有點事情,找他幫忙。我問到底是哪個同事,他說是張會計。他們公司就兩個會計,張會計年紀大點,另一個就是小尤了。況且同事幫忙,也可以打個電話交代一聲吧?我心裡的懷疑在擴大,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找他求證。

他家提親被我家拒絕


  我和張中和的婚禮初步訂在年後,可具體哪一天沒有定,怎麼操辦沒有定,我絲毫感覺不到一個新嫁娘的喜悅和忙碌。每次我去他家商量這些事情,他爸爸說:你們要買什麼,寫一個單子,我們好準備。他媽媽則在一邊陰陽怪氣地說:要怎麼搞你們自己定,我們不管也管不了。我去問張中和,他就會說:急什麼。總之現在著急的就我一個人,三年前,哪怕兩年前,都不是這個樣子,他和他家都是一副急著娶我進門的樣子。
  我們認識半年後,張中和就要被調到廣州工作。他要我和他一起去廣州時,我拒絕了。我沒有很高的文憑沒有太大的本事,好不容易找了個不錯的工作站穩了腳根,實在不想放棄。誰知道去了廣州會怎麼樣?

  於是張中和提出要先和我訂婚。我很猶豫,畢竟才認識半年,他又要去廣州,這份感情怎麼維持?我對異地戀是沒有把握的,所以我說再考慮考慮。不知道是他會錯意還是他媽媽會錯意,總之第二個星期,他媽媽就去我家提親了。

  當時我爸媽都愣了
因為我和張中和談戀愛的事情都還沒有來得及跟家裡人說,他也還沒有見過我的父母。理所當然,我的父母拒絕了他家的提親。於是他就這樣很鬱悶地去了廣州。

我要分手他拿頭撞牆


  他去廣州,我們靠網路和電話維繫著感情,他有時回武漢,我有時抽空去廣州。可我總有一種很虛幻的感覺,有時會突然想不起他的樣子,想不起是怎麼喜歡上這個人。我承認我是一個沒有安全感有點憂鬱的女孩子,需要時時地安慰和呵護。

年,我大病一場,每天一個人去醫院打針,他的那些簡訊安慰不了我,他的電話我覺得是負擔。細想了一下,我們在武漢談戀愛的半年,也沒有什麼特別值得回憶的地方,無非是兩個寂寞的人在一起做伴而已。如果他一直在武漢,我們有可能已經平淡地結婚了。但現在他不在武漢,所以感情淡了也就淡了。

  病好了以後,我請假去了廣州,提出要和他分手。我很平靜地跟他分析了分手的原因,我覺得他應該會接受。結果聽完我說的話,他就哭起來,我站起來要走,他居然就拿頭撞牆,我拉都拉不住,旅館粉白的牆上留下了好幾個血印子。最後是我的尖叫引來旅館的保安,保安才把他拉開。

  這次分手沒有分成,張中和請假隨著我回了武漢,說要商量和我結婚。在商量結婚的時候,兩家大人起了分歧。他家說他的假期不長,先舉行儀式,而我家說應該先拿結婚證再舉行儀式。就這樣爭論了幾次,他的假期過去了,不得不又回到廣州。

我在廣州委屈得自殺


  我們的感情就這麼維持了兩年,直到今年我已經二十七歲了,是結婚的年齡了。我媽媽說,你也和他認識這麼多年了,要結婚我們也沒有什麼話說。算是默許了我和張中和。四月的時候,我有假期,就跑去廣州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他看到我卻似乎有點不耐煩,我問他為什麼不高興,他說他負責的採購方面賬目有點問題,會計師正在查,所以他很忙,估計沒有時間陪我。我說沒有關係,你忙我住兩天就回去。

  他走的時候給了我一百塊錢叫我結旅館的房費,我把這錢隨手放在床上,然後就送他出門了。回到旅館我發現那一百塊不見了,而房間似乎打掃過了,我就懷疑是打掃房間的人拿了錢。

  我氣沖沖地找旅館的人理論,可他們都不承認,反而說我血口噴人,說我是不正經的女人。在廣州人生地不熟的,我只好打了張中和的電話,叫他過來給我撐腰。他過了一個小時後才來,在聽明了事情的原委之後,他不但沒有安慰我,反而說我小題大做,錢掉了就掉了,吵也吵不回來,把他叫回來也沒有作用。我本來一肚子火指望他的安慰,結果他居然這麼說。於是我和他吵起來,說他窩囊,女朋友受了氣不敢幫著出氣。

  他也反唇相譏,說我總是這麼敏感,實在不好伺候。吵著吵著,他推了我一下,我沒有站穩跌坐在地上。而他看我坐在地上也愣了一下,然後就說:你別在這裡吵了,趕快回武漢,我沒有時間伺候你。說完他摔門就走。

  他走後我在旅館越想越委屈,包括我們四年的聚少離多,想到旅館的人會怎麼看我。哭了幾個小時,我突然覺得活著很沒有意思。因為長期失眠,我一直帶著安定,於是我就吃了安眠藥自殺。半夜的時候,他估計是忙完了想安撫一下我,就不停給我打電話,我吃了葯自然是聽不見電話的。也許是我命不該絕,他看到電話打不通就跑到旅館來找我,發現了躺在床上的我。

  我被送到醫院搶救,他身上的錢不夠,就打電話給他也在廣州的姐姐借錢,他姐姐連夜送了五千塊錢到醫院。我出院之前,他姐姐找我談過,要我們分手。她說我不適合她的弟弟,兩個人的性格都太激烈,這樣很難相處下去。

不結婚難道是對我的報復


  我就這麼頹廢地回到了家,不敢告訴父母在廣州發生的這一切,也很長時間沒有和張中和聯繫。我想也許我們都需要一個冷靜期。

  到了八月的時候,我媽媽問我到底什麼時候結婚,我才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問他到底想不想結婚。

  他說:想呀,你為我自殺,我們單位同事、我的家人都知道這件事了,不娶你我不是成了陳世美?我真的不知道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結婚在我們看來,成了騎虎難下的事情。

  國慶後,他申請調回了武漢公司,我覺得我們的婚姻折騰了這麼久,總算是水到渠成了吧,結果現在我又懷疑他認識了別的女孩。如果他真的是腳踏兩條船,那我可以肯定他是在報復我,想拖到我青春老去。如果是因為他的家人對我不滿意,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彌補。結婚,真的就這麼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