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好事還壞事,當下就該說清楚、講明白。要不然,等人走了、茶都涼了,一切就回不去了!

示意圖,翻攝自《隧道》

 

根據《今日頭條》報導,來自中國農村的王大哥,父親有3個兄弟,所以自己有個大伯跟三叔,爺爺去世得很早,見都沒見過。奶奶獨自養大3個兒子,父親和大伯住在村裡,三叔在縣城做生意,由於妻子娘家在都市,所以日子過得不錯。奶奶以前身體還不錯,都是獨居,上了年紀,生活開始不方便。父親、大伯還有三叔商量好,三叔負責奶奶的開銷,父親和大伯照顧奶奶。王大哥和大伯家分工合作,輪流給奶奶挑5天的水、拿5天的柴火。

示意圖,圖片來源/今日頭條
 
輪到王大哥家時,大家都會把水缸裡給裝滿,並送一些劈好的木頭,但輪到大伯家時,奶奶的水缸裡的水都很少,有時還要老人家三催四請,送來的柴火也不好,很快就燒沒了。不過,奶奶是個心胸寬廣、明事理的老人,從來不說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見了鄰居就誇「兒子們孝順。」

 

後來奶奶的眼睛不好,得了白內障,大家開始輪流替她養老,輪到誰家的時候,就必須幫奶奶做飯,陪老人家睡覺。平時還好,只是到了農忙季節,換大伯家照顧奶奶時,伯母早上給奶奶送過來一點飯,直到晚上都不見人影,飯早就冷掉。父親發現後,感到很生氣,奶奶卻出面緩頰,明明知道是善意的謊言,但大家也不好多說什麼。沒多久,奶奶又得了腦溢血,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父親和三叔心想,讓大伯家這種人照顧奶奶可不行,不能讓老人受委屈。

示意圖,圖片來源/今日頭條

 

於是父親搬到奶奶家,一日3餐、細心地照顧媽媽,大伯只是偶爾過來看,有時也會資助點小錢,伯母則很少露面。那時奶奶的身體越來越差,每隔一段時間就要住院,三叔則承擔奶奶的住院費。等到奶奶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時,3個兒子都在病床前伺候,她用虛弱的聲音囑咐身後事,特別提到祖厝,其擁有5間屋子種了很多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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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回憶,當年自己只有能力給大伯蓋房子,父親跟三叔都沒有,但三叔結婚時,她將賣掉兩頭大肥豬的錢全數送給小兒子,相比之下,父親什麼都沒有,連房子都是自己蓋的,所以心裡歉疚不已。奶奶直言,這幾年多虧父親照顧,等自己過世,再過幾年,院子裡的樹都已長大,就能賣掉,並交代大伯和三叔不能和父親爭這些樹。至於這座老宅子,奶奶表示,由3個兒子平分。奶奶在89歲那年壽終正寢,大伯和伯母在葬禮上,哭得比誰都厲害,尤其是伯母,甚至滿地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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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想要祖厝,拿出6千元 (約新台幣2.6萬元) ,給了王大哥家一半。祖厝裡,有棵榆樹,長了好幾十年了、枝葉茂盛,由於容易招蟲子,鄰居抱怨不已,父親只好把它砍掉。沒想到,裡面早就被蟲啃蝕乾淨,完全不值錢,買樹的人只給父親100元 (約新台幣442元) ,就把榆樹抬走。大伯和大伯母看到後,不滿地說「這是媽留下的樹,誰讓你賣了?你賣了多少錢呢?」父親回「媽臨終前說好,這些樹都給我的,就賣了100元,怎麼樣?你還想來平分嗎?」怎知伯父堅持平分,還與父親扭打在一塊,樹不僅賣不成,兩家人也徹底鬧翻,其餘的樹就擺在原地自生自滅。

示意圖,翻攝自《隧道》

 

每次三叔回來,都想撮合父親和大伯家合好,但誰都不願意低頭。慢慢地,王大哥和其他堂兄弟姊妹都長大,紛紛外出工作,堂哥亦成家立業,大伯和父親都成為白髮蒼蒼的老人,雙方始終避不見面。不久,王大哥聽鄰居說,大伯的胃長了不好的東西,所以住院。大家知道後,心裡都不好受,「若不是因為那幾棵樹打架的話,我們一定會去探望大伯,可是中間發生了那麼多的矛盾,又怎麼能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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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些仇恨早就平淡很多,尤其是晚輩,有時候王大哥遇見堂哥,雙方都會打招呼。

 

那天早晨,父親接到一個電話,是三叔打來的,說「大伯病得很厲害」,父親當下老淚縱橫,畢竟是親兄弟,馬上給王大哥打電話,父子倆一起趕往醫院。大伯掛著氧氣、臉色灰黃,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父親哭著喊了一聲「哥」,大伯睜開眼睛,父親握著他的手,忍不住大哭「對不起,因為幾棵樹,這些年不說話,至於嗎?我比你小,應該主動找你合好。哥,那些樹我不要,都給你吧!當年我們家裡沒有吃的,一直記得你去鄰村給人家幹活,賺了2個饅頭,沒捨得吃,還帶回來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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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聽到後,也流下眼淚,並連聲向父親道歉。

 

大伯看到王大哥父子倆來,精神好了許多,甚至開始進食,之後父親都會去醫院陪伴哥哥,可惜半年後,大伯還是去世了!父親打擊很大,好幾天都不說話,但王大哥一家和大伯家的關係,已經和好如初,逢年過節時,伯母還會做些吃的。如今大伯早已遠去,父親也已年邁,王大哥都50多歲,每次回老家的,都會去奶奶家的祖厝看看,看著院子內雜草叢生,一堆樹木越長越粗,感慨不已「當年因為幾棵樹,大伯和父親20多年不說話,不來往,真是不值得!」只能說「家和萬事興」,親人之間的矛盾宜解不宜、退一步海闊天空,都是血脈相連的家人,還有什麼過不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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