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日本論壇的6個靈異怪談!刺激一下你們的小心臟
#1.日本怪談:相同的夢
這是比我小四歲的弟弟的故事。
當時弟弟是小四,我是中二,大哥是高一。因為大哥去住宿舍,所以幾乎都沒怎麼回家。我是加入田徑隊而每天都有晨跑。
某個夏天,我如往常一樣提早起床,應該睡在下舖的弟弟不見了。我想是去上廁所吧,沒怎麼在意便出門了,然後我看到弟弟睡在家門外。我把弟弟叫醒,沒想太多就去晨跑,現在想來玄關應該是鎖起來的,那次開始弟弟就常常不見,每次都在家裡發現。雖然沒有到家門外,但會像躲在桌子下、椅子下或衣櫃的影子中一樣。
在那件事情已被遺忘的今年正月(註:一月)裡,母親說了一些關於家人的回憶。你們兄弟都有夢遊症喔。
我自己是不記得有什麼夢遊症了,大哥也是不知道有夢遊症。但是,有想到一件事情,就私下向大哥問問看。
我:「以前,有沒有做過幾次相同的夢呢?是捉迷藏的夢」
兄:「這樣說來,小學的時候有夢過幾次吧」
我:「一起玩捉迷藏的那個小朋友,有邀請你去哪裡過嗎?」
兄:「要一起去河邊?雖然沒有去」
我:「我一樣也是拒絕了,最後那小朋友有對你說什麼嗎?」
我和兄:「那算了,我就和你弟弟去」
依稀記得自從弟弟去世後,再沒有出現過那個夢了。
下個月就是弟弟的十三回忌(註:簡單說是死後十二年忌日的法事)。
十二月的早晨,我從晨跑回來,看到救護車到了家裡,弟弟在棉被中變冰冷了,是媽媽發現的。
我不知道弟弟是不是也有出現相同的夢。是去了河邊呢,還是因為他是老麼呢,或只是心臟衰竭而已呢。這是絕對不能和父母說的事情,是只有我和大哥的秘密。
#2.日本怪談: 最後的溝通
高中的時候從朋友那裡聽來的故事。
這個朋友(以下稱他為A)參加了運動社團,有一次在福島縣的某個青年家裡合宿進行訓練。晚上,他和一群朋友一起到設施內一起閒晃。
當他們聚集在某個有販賣機的區域時,有個朋友說「欸,那誰啊?」
從窗戶望出去,在這棟建築設施的對面的大樓的窗邊(是很上面的樓層)有個人在那裡,雖然他們在想會不會是其他的學生,但是A他們的社團沒有使用那邊那棟樓,而且也沒有別的學校在使用那棟樓。
大家一起望過去,看見對面窗邊的那個人,朝他們揮著手。A他們順應著也揮手回應他,然後那個人開心的笑了。
接著,那個人從窗口跳了出去。似乎是自殺者。
A他們感到很不舒服的點是「雖然大概是偶然,但是和死者進行最後的溝通的人是我們啊」。
直到今天他都忘不掉那個自殺者的笑容。
#3.日本怪談:溺水了
那大概是我小學四年級時候的事情。
我從國小二~六年級,參加了鎮上志工青年團之類的社團。活動的內容差不多是當地的大學生為首在假日、暑假時擔任志工,並帶市內的小學生去露營這種。
那一年的暑假,我們去了深山中的廢校露營。我記得不太清楚,但在廢校附近是河川的上游,而我們這些小學生就在那邊游泳玩耍。
說是上游,但四處有許多大岩石,河水也相當湍急,其實也不能游泳,所以我們開始尋找能夠盡情游泳或潛水的地方。直到我們剛好發現架於河川上的橋下水深足夠,於是我們也開心地開始游泳。
我是和附近的A一起參加這次的露營的。
因為A反應有點遲鈍,所以當時有點被大家欺負。而當我潛入河中,我看到了旁邊的A溺水了。在水中的我一邊想,「啊,因為A笨手笨腳地所以溺水了…」 一邊想要向在河邊的朋友求助而打算探出水面。
但就在那時,溺水的A伸手拉住我的腳並用力一扯!似乎想讓我一起溺水,我拚死想浮出水面時,A一邊拉著我的腳,長長的頭髮也纏住了我,當時我真的痛苦地快死了。
痛苦之中的我張開眼睛瞥了一眼下方,我看到一個頭髮有如水草般在水中飄蕩,面色蒼白的女人,正用她慘白的手拉著我的腳踝。
「拉我的不是A!」頓時我感到十分可怕,開始不斷猛力用腳踢那個女人。
總算爬上岸的我,在一群擔心的朋友之中看到了A。
我問「A沒有溺水嗎?」
他們回答「只有你溺水喔。」
我只要一想到如果那時我沒有拚命踢她,會不會就被那女人拉進水裡?即使是現在也讓我背脊發涼。
#4.日本怪談:千壽江
父親曾經有個妹妹,也就是我的姑姑,姑姑出生沒幾個月就突然死了,原因不明。期盼已久的女兒過世後,奶奶整個人一蹶不振,看不下去的爺爺便買了個法國娃娃送給她,奶奶將它取名為和姑姑同樣的名字「千壽江」。每天撫摸娃娃,到哪都形影不離,還為它梳妝打扮,甚至睡在一塊。
但在我妹妹出生後情況開始有所改變,得知生下的是女兒,奶奶樂得不可開支。因為我的雙親都有工作,妹妹就在奶奶極度地寵愛下長大。
奶奶一直以來看重的千壽江則從她的枕頭旁改擺到佛堂去了,那裡除了佛龕之外什麼都沒有。我經常在晚飯前到佛堂供奉神酒祭拜祖先,那是個陰暗寒冷讓人感到不快的房間。
升上國小高年級的某天,我一如往常來到佛堂供上神酒,在佛龕前雙手合十,突然我感覺到似乎有人站在身後,回過頭什麼也沒有,只看到身穿粉紅洋裝的千壽江佇立在原位。當時我正值多愁善感的年紀,感到格外害怕,不自覺挑釁它「怎樣,有什麼意見就出來講啊!」像個笨蛋一樣。
回到客廳我告訴家人「我被千壽江瞪了!」,奶奶聽了後非常震怒,我從來沒有看過她這麼生氣。結果奶奶發火連帶的也惹怒了爸爸,於是我就被揍了。最後我只好道歉,這件事也暫告一段落。
真正的問題是發生在那之後的某天。記得應該是假日吧,我在天色還很明亮時進到佛堂準備撤下昨晚忘記收回的神酒,但千壽江不在它的位置。它從架子掉落到塌塌米上,手腕還脫落了。
老實說我認為它是想對我做些什麼才會掉到地上的,我害怕的跑回家人所在的客廳裡,雖然怕被罵還是向奶奶報告了事情經過,大概是孫子異常的舉動讓她有些擔心,奶奶陪我一起回到了佛堂。
結果千壽江好好的待在位置上,手腕也接回去了。就在我被當成說謊的孩子正拚命解釋時,父親出現了,「抱歉啊,那是我弄掉的。我從廁所出來後就把它放回去了。」犯人竟然是爸爸啊!爸爸看到我被誤會而快哭出來的樣子捧腹大笑,奶奶也不斷安慰我,全案算是無事落幕。
但在當天晚上,奶奶就寢後父親來到我的房間,「白天那個娃娃是我把它放回去的,可是我沒有弄掉它。你真的沒有說謊嗎?」根據父親的描述,他在看到我慌慌張張的從佛堂跑出來後跟著過去查看,發現千壽江掉在地上。如果被別人看見就糟糕了,於是他偷偷擺回了原位。
奇怪的是,父親說娃娃的手並沒有脫落,那它到底是怎麼掉下去的,又是怎麼把手接回去的呢?因為太過於害怕,我翹掉了奉神酒的工作,將神酒端出去後,我會在客房待個2、3分鐘再回到客廳,就這樣大概有半年左右沒有供過神酒。
就在那段期間,妹妹死了,在她剛上小學沒多久。死因是不明的高燒。某天她突然高燒不退,住院沒多久就過世了,我心想會不會是因為沒有供神酒的關係,但滿懷罪惡感的我沒辦法對任何人說出口,妹妹是被我害死的。
但媽媽開始認為妹妹的死是千壽江害的,聽說她在臨終之前哭著找「小千」。可是妹妹朋友中沒人叫這名字,能聯想到的只有那個奇怪娃娃。或許是被我以前說過的話所影響,媽媽變得非常敏感,還在舉行妹妹葬禮時哭喊著要「丟掉娃娃!」,造成不小的騷動。
從那之後爸媽間的關係便加速惡化,媽媽跑回娘家,爸爸埋首工作,奶奶每晚抱著千壽江哭泣。
爸爸整天忙著工作不回家,奶奶又只會哭,結果就變成我要一手包辦所有家事。
接著奶奶逐漸出現痴呆症狀,現在想想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雖然飯還是會吃,不過她成天在房裡抱著娃娃發呆掉淚,哭累了就睡覺。
有次我去叫奶奶吃飯,她嘴裡卻嚼著些什麼,問她在吃什麼,她說吃飯,我錯愕的看
向奶奶,她正從嘴裡吐出條金色的線。然後我發現了她手中半邊已經剝落的千壽江。這是我感到最恐怖的時刻,我連忙讓奶奶把它吐出來。
就算去找媽媽商量她也只說不想理奶奶,叫爸爸送奶奶去醫院他卻拿工作當藉口,叫我照顧就好。盡是些倒楣事,那時我只是個中二小鬼,可是自從妹妹死後家裡就四分五裂,一定是因為我沒去奉酒才會變成這樣,所以我扛下所有的事,也不去上學了千壽江在奶奶手上慢慢變得七零八落,頭髮被拔掉、也沒穿衣服還被亂砍一通,說起來有點噁心,但它曾被塗滿過排洩物。就算覺得娃娃很可憐把它藏起來,隔天還是會看到奶奶拿著它。
我藏過很多地方,廁所架子、父母的房間和鞋櫃等等,到了半夜奶奶會到處找它,不斷叫著「千壽江、千壽江」,等千壽江被找到後又會變得殘破不堪。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沒辦法,只好試著藏在我房間裡。約莫過了半夜三點,清晨左右我被奶奶尋找千壽江的叫聲吵醒,我的房間位於二樓,我想她應該不會爬上來,自從她痴呆後也沒上來過,我安心看向擺放千壽江的衣櫃卻看到櫃門敞開著。原本應該是關上的。因為放在視線可及的地方令人不舒服,為了避免半夜看到它,於是我用塑膠袋包起娃娃放進衣櫃裡。但塑膠袋現在卻掉在那裡空空如也。
我一邊深感不妙一邊又害怕千壽江,不禁深陷恐慌之中,躲在棉被裡不斷飆汗。到底要繼續裝睡還是起來確認?
實在是害怕到一個極限。此時我聽見了門被打開的聲音,我怕到沒辦法看門的方向。
突然有個聲音傳來「千壽江,你在這裡嗎?」奶奶爬上來了!?我跳起身來。但是
門口什麼也沒有。
不管千壽江還是奶奶都不在,我只好努力說服自己是幻覺而躺回去繼續睡覺。隔天早上,我發現千壽江和奶奶死在她的房間裡,死因是窒息。奶奶喉嚨裡塞滿了千壽江的頭髮、破碎的衣服及眼珠,她的嘴裡還有顆千壽江的頭。當然不可能吞的下去,就在這明亮的房間裡,就在日光的沐浴之下,奶奶卻死得如此淒慘。即便表情再怎麼猙獰,即便再怎麼痛苦,即便已經到了眼睛充血小便失禁的地步,她依然用單手緊握著千壽江的身體。
奶奶的葬禮非常簡單,是用火葬,連同千壽江一起。
在安放遺骨時,墓碑上不是會刻著歷代祖先的名字嗎?千壽江(姑姑本人)的名字已刻在上頭了。
我感覺很奇怪,從這開始是我覺得最恐怖的事情,姑姑千壽江的死因其實並非不明,而是被奶奶勒死的,理由不得而知,聽說親戚斷絕了和奶奶的一切往來。
以上是我在葬禮時從親戚那聽來的,就算我問發生這種事為什麼沒被逮捕,他
們也只是敷衍過去。應該是被搓掉了吧。
今年是奶奶過世的第四周年,我沒上高中,整天無所事事。自從奶奶死後我做什麼都提不起勁。
如果說至今為止發生的一切都是出於千壽江姑姑的詛咒,我現在這個樣子可能也是因為受到詛咒吧。
#5.日本怪談:外送打工
這是我大學時遇到的事。
當時我在租屋附近的食堂做外送的工作,因為是空檔時間才有提供的服務,除了料理之外,從接電話、查地址、包裝到配送幾乎都由我一手包辦。會叫外送的客人多半是寄宿在附近和我同間大學的學生,所以一年後不僅是宿舍的名稱和位置,連房客是誰我都大概記起來了。
某天一如往常接到了幾個外送需求,正想著差不多了的時候電話響了,以下是當時的對話:
『感謝您的來電,這裡是OO(食堂的名字)。』
「我想叫外送。」
『謝謝,請您告知大名、地址和聯絡電話。』電話那頭沒有回應。
我常遇到不清楚自己所在位置的客人,想說他應該是去找地址了吧,就沒特別在意繼續等對方答覆。果然過沒多久傳來了回應。
「A田。OO町XX號。080-」
確認資料後我也放下心來,之後就是很平常的幫客人點餐。
用Zenrin(地圖網站)查了下地址後,找到了間連名字都很符合形象的學生公寓。
我將商品放在機車後架上,出發後經過了五分鐘左右,在快進入農業道路的地段發現了那棟公寓。算是大型的建築物,我也在遠處看過好幾次,但還是第一次離它這麼近。
這是棟用鋼鐵骨架建構的四層樓建築,畢竟已經年代久遠,只憑外觀也能感受到它歷經風霜的滄桑。我抵達時明明都晚上九點多了,卻連盞燈都沒有開,老實說就算房租只要一萬塊我也不想住在這裡。
此時我發現自己犯下了一個錯誤,就是我忘記問房間門號了。通常遇到這種情況我會用手機直接連絡客人,但看到不明的手機號碼來電大多數人都不會接。我有些灰心的一手拿著外賣,另一手撥出電話。
對方接起的速度快的驚人:
『餵?』
「請送到管理室喔。」雖然對方的神判斷讓我感到有些不舒服,總之還是先道了謝。我打開有些不牢靠的大門進到裡面。
好暗,安靜到連遠方傳來的車聲都能聽,完全感覺不到人的氣息。房門並排在走廊兩邊延伸到盡頭。走廊的日光燈沒有打開。但我想與其在那邊找電燈開關,還不如將東西送到後趕快閃人,就直接走到深處的管理室敲了敲門。
門被喀啦喀啦的推開,房間透出的光線微微照亮了走廊。一名和聲音相符的瘦巴巴男人出來迎接「這麼晚還麻煩你,抱歉。」
明亮的燈光和對方禮貌的態度讓我感到安心,甚至還能從容的開玩笑。『因為實在太暗了,走到這裡面超恐怖的說。』
放下商品收完錢後,我沒有多停留便離開了那裡。到十點閉店前我和店長照舊一邊閒聊一邊打掃,然後結算當天的營業額。
我邊對照訂單邊用計算機統計,結果少了2000元。如果只是少了十幾二十塊還可以偷偷用自己的錢補足,但這次的差額太大了。
在一旁看我算錢的店長也問「有沒有想到什麼可能性?」有時候會發生一張鈔票掉在某處的情況,不過今天的金額不上不下的,於是我確認了一下外送的訂單。馬上就找到答案了,只有那間公寓的訂單金額完全符合差額。
我告訴店長可能是在從OO學生公寓回來的路上不小心把錢給弄丟了,結果他更加疑惑的看著我。
「你沒有弄錯公寓名字嗎?再去查一次。」雖然不清楚他的用意,我只好又打開Zenrin指出公寓所在地,店長看到後拿出了記有學生宿捨地址和房東電話的筆記本邊翻邊呢喃著什麼。結果那天我沒被責備,吃過員工餐就回到了宿舍,在我得知平常很愛碎碎念的店長那天如此反常的原因是在那幾天之後。
那天我上工後,店長告訴我「如果那位A田先生又來電的話就婉轉一點。」意思就是找個理由委婉的拒絕。我知道有時候遇到惡作劇電話或澳客時會採取這種應對方式,但由於事出突然,我便問『發生什明日事了嗎?』
店長先丟出一句「聽了之後可能會覺得不舒服吧」,邊抽著煙邊說了起來。
那間學生公寓的經營者直到五、六年前都還是店裡的常客,可能因為這原因,住在那邊的人也很愛這裡的餐點。但自從經營者因病過世後,找不到管理者的學生公寓也跟著倒閉了。
店長說從這幾年的趨勢看來,學生宿舍倒閉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因為前幾天聽到我去那公寓外送,他想會不會是管理者的親人又恢復經營了,昨天中午便前去拜訪順道探路。
可是公寓依然荒廢一片,怎麼看都不可能有人住在這裡,店長得出了果然是我搞錯了的結論,正想要直接回去時,聽到管理室傳來陰沉的嗓音。「請進。」他嚇了一跳,當場傻在那裡。這時又傳來一聲「請進。」
他害怕的打開門環顧已經腐朽的房間四周,試著出了幾次聲都沒得到回應。店長立刻飛奔出公寓,即便日頭當中他依然飛也似的逃離現場。因為他看向自己腳下時,發現我前幾天送去的料理散落一地。
我不想再深究下去,不管是幽靈還是什麼,畢竟我曾到過那棟莫名其妙的公寓和那莫名其妙的東西聊過天。店長曾經試著撥打我記下的電話號碼,卻無法聯繫上。當然我已經把通話紀錄刪除了。
幾個月後我辭職了。說好聽點是想換個環境,事實上是因為只要我一去上班那件事就一直在腦裡揮之不去。決定辭職是在發生某件事的一個月後。A田先生又打電話來。我故意將聲量提高到店長也能聽到的程度,「A田先生是嗎?」我拚命掩飾顫抖的聲音,一邊說著。
店長察覺到後比出「我來接」的手勢。他向對方謊稱現在已經暫停外送服務。掛上電話瞬間,店長的表情明顯動搖起來,看著我說了一句話。「他說現在要來店裡。」我已經到極限了。結果那天並沒有任何叫做A田的人來過。
後來我搬到市中心也辭掉工作,遠離了那家店,在那之後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6.日本怪談:父親去世的那一天
我的父親是早上在附近的公園散步時,心髒病發作去世的。
去世的那一天早上父親散步還沒回來,我因為快要遲到而跨上腳踏車的那個瞬間突然莫名的很想很想去和學校反方向、父親應該現在正在散步的那座公園。
「可是今天有考試嗚啊啊!!!」「不過,如果是一下下應該沒關係吧?」「啊啊!!不過有考試啊啊啊!!」就這樣在心中糾結了一會,還是決定直接去學校考試。
在要去學校的路上,一台從後面超過我的救護車就這樣檔著我的路。
「真是的!!!」心中邊抱怨著邊加快速度往車站方向前進,明明好不容易即時趕到,不是停車場的腳踏車突然『磅!!』的倒了下來,就是一直差點跌倒,總之總感覺好像有誰一直阻止我不讓我去學校。
在考試的時候,班導告知了我父親去世的消息。當我內心的天使惡魔正在爭執到底要不要去公園的時候,父親就是在那個時候倒下的。而阻擋我上學的救護車,就是載著父親的救護車。我的父親,那時一定是在呼喚我吧。
因為是在公園散步,也沒有帶著可以確認身份的東西,所以就這樣孤單的一個人走了。結果,斷氣後,是找來父親掛在脖子上的宣傳毛巾上寫的附近酒屋的伯伯來確認父親的身分。
為什麼那時候我不去公園呢?過了20年後的現在我依然還在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