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嚇你那麼多,只嚇你一點點。請關注輕口味靈異故事 。和外面那些血腥+胡扯的妖豔貨色不一樣!

本人人民教師一枚,生在新世紀,長在紅旗下,無任何宗教信仰,但有些東西,科學暫時解釋不了,冥冥之中,肯定還有許多力量。

我老家是東北的。這個故事裡的棄嬰不是別人,正是我母親。

我母親是1962年冬天出生,大躍進剛結束兩年,那時姥姥是農村的家庭婦女,姥爺一個人在火車站上班,家裡有三個舅舅,六個姨(那時毛爺爺鼓勵生育,姥姥還被稱為英雄母親,戴大紅花上街遊行,再說也沒避孕措施),所以,家裡沒有挨餓已經很不容易了。

媽媽出生沒幾天就發高燒,那時小孩生病根本沒錢治,用老一輩話講,誰命大誰活。眼看著我媽媽不行了,姥姥一狠心,就托鄰居“老郎頭兒”(姓郎,外號郎爺,名字姥姥說過,我不記得了)把我媽媽扔了,還給了郎爺兩塊錢(那時兩塊錢不是個小數,絕對能過個好年)。

姥姥這麼做,第一,畢竟是親生的,眼看著死心裡受不了,親手扔了下不了手,第二,棄嬰等於殺生,不給錢一般沒人願意干。郎爺是個老光棍兒(沒結婚),生活艱難,看在錢的份上就答應了。

那天下了很大的雪,天很冷,黑得也快,再加上農村沒有路燈,晚上七點多,外面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雪停了,姥姥把媽媽用牛皮紙包起來,交給了郎爺,郎爺二話不說,趁著夜色抱著媽媽就往外走,事先說好,能扔多遠扔多遠。

郎爺走後沒多久,姥姥就躺下了睡了,那時三個舅舅和兩個姨都成家了,我姥姥和姥爺帶著我最小的姨(比我媽大一歲半)在外屋睡,剩下三個姨在裡屋睡。

睡了好久,姥姥突然聽到敲窗戶的聲音,開始的時候很輕,姥姥還以為是風刮的,也沒管。但是敲窗聲越來越大,最後把小姨都驚醒了,小姨被嚇醒後一直哭,全家都被哭聲吵醒,我姥姥這時把我小姨交給我四姨哄,和我姥爺披上大衣准備出去看個究竟。

姥爺開著手電和姥姥就出去了(那時手電是奢侈品,絕不亞於現在的愛瘋,一般家裡沒有,那是火車站給我姥爺配的,值夜班時用),打開門向窗戶那照一下,又把院子照了一圈兒,什麼都沒發現。

照到狗窩時,發現自家養的大狼狗趴在狗窩裡,身子呈弓形,兩眼瞪著大門口,瑟瑟發抖,連叫都不叫一聲。姥姥也沒在意,以為是下雪了,天冷凍的。其實仔細想想,農村的狗一年四季都在外面,已經適應了,那明顯是被嚇的。

這是,突然響起敲門聲,因為院子外的大門是鐵的,所以聲音很大,雖然敲了沒幾下,但是在夜裡很清楚。我姥姥問了句“誰”,沒人回答,我姥姥便破口大罵,大半夜不睡覺敲門嚇唬人什麼的,邊罵邊向大門走去。我姥姥很厲害,全村沒有不怕她的,用東北話講叫“茬子”。

敲門聲戛然而止,當我姥姥和姥爺打開院子大門時,什麼都沒有,姥爺下意識的把手電向下一照,發現地上有團東西,姥姥一眼就認出,那是包我媽媽用的牛皮紙!撿起來打開一看,裡麵包的就是我媽媽,我媽當時嘴唇和眼睛都緊閉著,而且臉色發青,差點沒呼吸了。

我姥姥當時就急眼了,想都沒想,抱著我媽就沖到郎爺家,使勁砸大門。半天郎爺出來了,我姥姥指著他罵,拿了錢不辦事,還把死孩子放人家門口,甚至沖上去准備撓他。還好我姥爺攔著了,(姥姥雖然是“茬子”,但很聽我姥爺的,也不是因為愛啥的,姥爺掙工資,誰掙錢多誰當家唄)

姥爺清了清嗓子對說,老郎大哥,你看你這事辦的不咋地吧,扔孩子這事確實缺德,但我們也沒白讓你扔,錢你也收了,你咋能幹這事呢。郎爺也是個老實人,就對姥爺說,老劉啊,我老郎啥人你不知道麼,錢收了,事肯定不差,我是走到“南地”那找個小坑把咱孩子埋的。

南地是我們村南邊的大野地,離村子挺遠的。郎爺說得千真萬確,但我姥姥手裡抱著的也確實是我媽。最後我姥姥開口了,不跟你墨跡了,不管咋地,你說你扔了,但孩子又放我們家門口了,要麼退錢,要麼你把這事辦明白了。

郎爺想都沒想接過我媽,說行,大妹子,這事不管咋地我沒整明白,我管到底。其實郎爺也是捨不得那兩塊錢。這時這三人誰也沒往鬼怪那方面想,(因為受毛爺爺的影響,這幫迷信了半輩子的農村人都變成無神論者了,可見毛爺爺的個人魅力有多大),也是因為我姥姥,姥爺急著想把孩子扔了,郎爺也不想把到手的兩塊錢再送回去。郎爺直接抱著媽媽就往南地走,我姥姥姥爺也就回家睡覺了(家裡還有一堆姑娘,大人離開久了怕她們害怕)。

我姥爺比較心細,回來路上看見地上的腳印有些不對,因為剛下過雪,腳印很清楚,從我姥爺家往南地去的方向只有一串腳印,如果是郎爺或者別人把我媽從南地又送到家門口的,肯定是兩排腳印,姥爺跟我姥姥說了,其實也不是為了大晚上嚇自己老婆,就是想告訴姥姥這事蹊蹺,不怪郎爺,姥爺怕第二天白天他去上班,姥姥再去找郎爺麻煩。

折騰了半宿,回到家姥姥和姥爺就都睡了。天剛剛亮,姥爺就起來了,吃過早飯帶上飯盒(午飯)後就出大門了,剛開門把姥爺嚇一跳,只見郎爺坐在門口,懷裡抱著個東西。

姥爺上去推了推郎爺,郎爺微微睜開眼睛,突然看見是我姥爺,一下就站起來了,帶著哭腔說,老劉大哥啊,錢給你,孩子你們自己扔吧,說完就把我媽往姥爺懷裡推。我姥姥聽見動靜出來了,剛要罵郎爺,郎爺一下就暈過去了。姥姥雖然潑辣,但心腸不壞,就把郎爺抬進屋了。姥爺把我媽放在炕上就去上班了(天大的事,工作不能耽誤,沒工作了就沒活路了)。

快到中午時郎爺醒了,姥姥給他熱了些吃的,郎爺沒說啥,狼吞虎咽地吃起來,吃完飯後,管姥姥要了根煙,(姥姥抽煙,但不是用煙袋,是自己卷的)。姥姥看這老頭也挺可憐,也沒說啥,最重要的是,郎爺進屋沒多久,我媽媽居然哭了。姥姥一看,還活著,而且哭聲挺大,這是活過來了。姥姥就問,老郎大哥,到底咋回事。

郎爺邊吸著煙邊說,大妹子,告訴了你別往外說,昨天我抱著咱娃,又去了南地,黑燈瞎火的也不知道哪是哪,就想找個地兒挖個坑把孩子埋了。到個地方蹲下去,放下孩子,下手一挖,地邦邦硬(很硬),我尋思剛下過雪,不能這麼快就凍上啊,就換個地,結果還是一樣,就是挖不下去。

這時候我抬頭,看見一個白影朝我過來。因為天黑,白的東西打眼。開始我還以為是個人,但想想不對,那衣服是飄的,大冬天穿那麼薄作死呢?感到事不對我就一直盯著,看著那影到底想幹啥。那影越來越近,快到面前時,給我嚇得媽呀一聲,那是個“人”,但是臉上白白一片,眼睛鼻子嘴啥都沒有!

我撒腿就跑,也不管東南西北了......跑著跑著往回看看,白影沒有了,但再往前看,那白影又出現在前面!給我嚇得又掉頭跑,但不管咋跑,那白影總是在我前面。不知道跑多久,實在跑不動了,就一屁股坐地上了,愛咋咋地吧。

這時白影也沒了,手往旁邊一摸,就摸到了牛皮紙,把咱家孩子抱起來一摸,小臉居然有點熱乎氣兒,我尋思這孩子怕是活過來了,這大冬天的別再凍壞了,我就抱著孩子往咱家走,走著走著天也亮了,到咱家門口實在沒力氣敲門了,就坐門口。以後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了。

郎爺說我媽這孩子命不該絕,居然又活過來了,就養著吧。郎爺最後把錢給了我姥姥,我姥爺回來之後聽姥姥把事一講,第一是孩子活了挺高興,還有郎爺確實不容易,大冷天在外面折騰一宿,還遇到怪事,就讓姥姥把錢又送過去了。可能就因為那次折騰,媽媽身體一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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