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給爸爸媽媽打電話嗎?”這句看似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話對於山東威海6歲小女孩小春瑩來說也是一種奢望,小春瑩已經有近兩年的時間沒有見到自己的爸爸媽媽,一直跟隨姥姥和姥爺生活,每天幼兒園放學看到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或媽媽來接,6歲的小春瑩內心充滿失落。平日裡小春瑩最喜歡畫畫,在她的畫本上畫的最多的就是爸爸媽媽和自己。

小春瑩原本在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環境下快樂成長,一切都因2014年的一場意外全家幸福的生活戛然而止,那年9月的一天,2歲的小春瑩在玩耍時,一不小心打翻了放在床頭正在燒著的開水壺,滾燙的開水直接灑在她的後背上,頓時整個後背的皮膚都被燙的沒了模樣。雖然家人第一時間將瑩瑩帶到醫院救治,沒有危及生命,但瑩瑩整個後背都留下了傷疤,而且自此每天都會發癢如上萬螞蟻叮咬般刺癢難耐。

在醫院小春瑩被診斷為重度燒傷,在威海市立醫院只住了23天,手術過後每天換藥時小春瑩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讓小春瑩的媽媽傷心欲絕,由於家中本不富裕貸款買房時就已欠下十多萬外債,在給小春瑩用藥時治療燙傷效果好的進口藥只用在了脖子和臉上,背部只能用一般的藥物治療,出院時家人拿出所有的積蓄又管親朋好友借了一遍才將住院的兩萬多元錢湊齊。

小春瑩燙傷後的這4年裡,不幸,就像一個魔咒籠罩了這個家庭。由於燙傷每隔一天就需要換藥,每次換藥的費用就將近1000元,小春瑩的父親因為承擔不了家庭的重擔,加上自責等原因離家出走,從此杳無音訊。小春瑩的媽媽遭受了女兒燙傷丈夫出走的雙重打擊後,精神奔潰,被診斷為精神疾病,為節省費用,被送回了老家哈爾濱當地醫院治療。

小春瑩父母相繼離開,隨著時間的推移小春瑩也在一天天長大看到別的小朋友都有父母陪伴,小春瑩經常問姥姥爸爸媽媽去了哪裡?不能打電話給爸爸媽媽等問題,其實在小春瑩姥姥內心也很想念在老家的治病的女兒,只是因為經濟不允許從女兒治病到現在就沒去探望過一次,一說到這裡小春瑩的姥姥哽咽不願再多說什麼。

兩位老人和瑩瑩目前固定的收入來源,就是每月姥爺打零工賺的2000元工資和姥姥1100元退休金。小春瑩的燙傷手術雖在四年前就做完了,但現在每天都還要塗抹藥膏止癢,“買的都是最便宜的藥膏,但每個月花費也要600多元,雖不能完全止癢,但多少有點作用。”小春瑩的姥姥說,除了藥膏的花費外,微薄的收入還要承擔起小春瑩媽媽的治療費、小春瑩太姥姥在養老院的費用、目前房子的房貸及其它開銷,說艱難度日一點也不為過。

為了能多賺點錢給小春瑩買藥維繫住現在的生活,小春瑩的姥爺白天在附近的超市打工,晚上九點至凌晨兩三點穿梭在附近的幾個小區用自製的鐵鉤在垃圾桶裡翻找能賣錢的廢品。

撿廢品時姥爺身上有單獨的一個包,每當撿到玩具時都會將玩具放進這個包裡,回家洗乾淨後作為禮物送給小春瑩。夏天的垃圾桶有著非比尋常的難聞氣味,路過的人都忍不住掩住口鼻,而這個人就像對這種氣味產生了免疫,一翻就是好幾個小時。並非聞不到難聞的氣味,而是這些垃圾賣出的錢或許能給外孫女買一管藥膏,減少幾分疼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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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減輕家庭的負擔,姥姥也在盡其所能,只要放假小春瑩都會跟著姥姥去賣自家種的花花草草。兩塊錢一盆、五塊錢一盆……賣出的錢最多只夠買一次菜。然而,不管多冷多熱的天氣,瑩瑩都會主動幫姥姥招攬顧客。早市上的商販和周圍居住的居民幾乎都認得小春瑩,這個孩子的懂事和可愛讓人更加心疼。在早市上賣花時,小春瑩背部刺癢的感覺持續不斷,姥姥就用手不停地拍打小春瑩的背部,用拍打所產生的痛感來緩解刺癢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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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小春瑩正處在成長發育階段,沾滿整個背部的燒傷增生疤痕較為堅硬,且彈性極差,會限制脊柱的生長發育,使脊柱變形,不及時介入治療今後小春瑩的脊柱便會產生嚴重的畸形導至殘疾。可初步測算的費用最低都需要十幾萬,我們一家人實在承受不了。有好心人士推薦更好的藥膏,但因為價格貴,我們也買不起。”

小春瑩的姥姥說,好在威海的好心人多,“我所在的古北社區居委會幫助了我們一家人許多,周圍的鄰居以及社會上的好心人也常常幫助我們,小春瑩的衣服以及家裡的兩個風扇就是好心人送的,冬天的暖氣費則是鄰居們集資給我們交的,真的特別感謝大家。”曾經有位鄰居跟瑩瑩說過這樣一句話,這句話讓小春瑩和姥姥姥爺一直銘記在心。“瑩瑩,你很了不起啊,背後的傷疤就是你的盔甲,讓你比其他人更勇敢、更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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