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與野獸》終於上映了。
16年前,迪士尼推出經典動畫《美女與野獸》,聞名全球,這個講述法國少女貝兒為了解救觸怒野獸的父親,只身前往古堡,代替父親被囚禁其中,最終克服恐懼,與野獸發展出愛情的故事,影響了全球無數女孩。
(電影版和動畫版)
這次,電影版上映,學院君會帶女兒去看,不僅因為它是個不怕劇透、經得起重溫的好故事,更因為主角貝兒和她的扮演者——艾瑪·沃特森,在今天,都是教養女孩一個極好的範本。
(艾瑪·沃特森和貝兒)
成為自己,順便成就他人
我認識一個媽媽,她的女兒是個公主控,最愛看迪士尼的公主系列,什麼白雪公主、灰姑娘、睡美人,故事熟到能倒著說。熱愛經典沒什麼問題吧,但一次和這個媽媽聊起,她說的一句話讓我印象很深:“如果我女兒長大後成了她們,我會暈過去的。”
仔細一琢磨,這些公主形象在今天確實有點過時了。
比如白雪公主,在城堡裡被繼母陷害成那樣,卻不反抗,還每天笑得和蜜糖一樣甜;逃亡到城堡外,她能不假思索吃下陌生人遞來的蘋果……這已經不是樂觀和單純了吧?
比如灰姑娘,在家裡被欺負,接受;女巫要幫她,接受;王子和她跳舞,接受;王子找到她要娶她,接受……從頭到尾,她就沒在哪件事情上採取過主動。
比如睡美人,受詛咒的是她,被親醒的是她,但她的喜怒、性格呢?
比如豌豆公主,她嫁給王子的原因,只是因為她被一顆墊在二十張床墊子底下的豌豆膈著了……這哪裡還是愛情應該有的樣子?
……
這些公主乖麼?乖,而且還善良、漂亮、單純,但在這些美好的標簽下呢?什麼都沒有。
但《美女與野獸》的貝兒和她們不太一樣。作為迪士尼第一位帶有“女權主義”意識的公主,她告訴女孩,真正的魅力源於人格的獨立,做人得先成為自己,可能的話,再順便成就他人。
雖然還是一個美女的故事,但這個美女的專長不是做家務,而是思考,她身上的反抗精神就來源於她的學識和自己對世界的理解。
在她生活的小村莊裡,她是個異類,村民們覺得她奇怪、可笑,腦袋裡充滿不切實際的幻想。但她就是敢於想:“除了眼前的村莊,生活裡還有什麼可能呢?”
以至於貝兒身邊的人用“超前”來形容她。
她酷愛閱讀,電影版貝兒的藍色裙裝上就有一個大口袋專門放書。故事中,野獸和貝兒的相處也多和閱讀有關——為了取得貝兒的歡心,野獸送了她一座圖書館。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貝兒後來會傾情於野獸,這份感情建立在默契之上,而不是身份之上。
電影版貝兒還是個發明家,自己創業:
還能單挑狼群,縱馬奔騰:
故事的結局,是貝兒拯救了王子,以及她自己的父親和整個城堡的僕人。這比起以前的“坐等王子來救我”已經上升了不只一個境界。
教養女孩,要反其道而行之
這次電影最討巧的一點,應該是找了艾瑪·沃特森來扮演貝兒。因為現實生活中,她就是貝兒。
美國教育家阿尼·伯格(Anea Bogue)曾總結7個可能阻礙女孩充分發揮潛能的教育方法:
- 只誇她“你真漂亮”;
- 教導她“保持安靜”;
- 給她買帶有鮮明性別色彩的玩具;
- 把她培養成“公主教”教徒;
- 讓她覺得家裡所有體力活都該由爸爸做;
- 只讓她跟其他女孩玩;
- 批評自己的身材或其他女性的身材。
但貝兒也好,艾瑪也好,都走到了這種所謂“傳統養女之道”的反面。
艾瑪最早因為哈利·波特系列電影成了全球聞名的大童星,這幾年更因為顏值、氣質雙高,被說是代言了“童星的正確成長方式”,但在她眼中,漂亮的臉蛋也好,童星身份帶來的名氣也好,都不是重點,好好學習才能天天向上。
現在,艾瑪已經是布朗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哈利·波特劇組的一次采訪中有個小細節,就能看出艾瑪從小有多和自己較勁——當年,哪怕在忙碌的拍戲片場,艾瑪也要抓住所有的空檔時間用來背書做題。
她還是個全球聞名的大書蟲。去年,艾瑪在倫敦地鐵裡丟了100本書,以激勵大家閱讀,引起全球媒體熱議。而這個活動,就源於她自己建立的女權閱讀俱樂部——“我們的共享書架”。她希望藉助閱讀俱樂部分享自己的閱讀體驗,同時也聽到來自不同人群更多元的聲音。
當英國皇室的哈裡王子追求她時,吃瓜群眾都熱情期盼“王子公主的神話”在現實上演,她直接在Facebook上聲明:“要成為公主,不一定要嫁給王子。”
當有的女孩還執著於“沒關系,女孩不用那麼優秀”時,她站上了聯合國的演講台,發表了關於女權運動“He For She”的演講,為女權發聲。
艾瑪和貝兒一樣——她們首先是自己。
什麼樣的公主夢值得做
迪士尼是造夢工廠,給全球無數女孩輸出過“公主夢”,但在貝兒之前,“公主夢”這三個字基本等於一個漂亮、溫柔、嬌弱、善良的少女形象,出場還常伴隨著柔光甚至粉紅色泡泡,但《美女與野獸》裡,艾瑪·沃特森和貝兒這個組合卻告訴我們:公主夢不只有一種。
她們的公主夢,有點偏執,不被他人的觀點綁架,只用自己的腦袋思考。就像美國民權運動領袖蘇珊·安東尼所說,“不理會世俗的眼光,不理會外界對於你出位的舉動作何感想,用你最好的想法去思考。”
她們的公主夢,有點自我,善良卻不為他人而活,永遠關注自我價值。就像法國先鋒時裝設計師可可·香奈兒所說,“我的一生只有兩個目標: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和想成為什麼。”
(德國職業攝影師媽媽Jaime Moore把女兒打扮成香奈兒以此激勵女兒)
她們的公主夢,有點不服輸,這個世界上只有不敢,沒有不能,就像曾獨自飛越大西洋的女飛行員阿梅莉亞·埃爾哈特所說,“去做男人們已經做過的事,有時也要嘗試男人們還沒有做過的。”
她們是公主夢,不依賴於任何人存在,就像英國生物學家簡·古道爾所說,“你的未來因你現在的選擇而不同,而這個讓自己與眾不同的決定,要由你自己做出。”
我知道,這個公主夢做起來不輕松,但我依然會建議女兒去嘗試,因為它會讓我女兒知道,她最需要守護的一個標簽,就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