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她的結婚照片,她幸福地微笑著,依然是那麼驚艷美麗。而她身邊,那個幸福的男人,有些像我……——本文主人公
我在青春的日記里流浪
迷惘的腳步一行一行
走過歡喜走過憂傷
走過那些莫名的惆悵
韋鈺的講述很快,內容也很多,對阿陽直言他很激動,終於了卻了一樁藏在心底多年的心事。他的記憶很清晰,講起十多年前的經歷,每一個細節,每一個畫面都彷彿近在眼前。
我是帶著初戀失敗的傷感和高考失利的頹喪從家鄉走出來的,雖然在瀋陽讀大學,但我是個自費生,我深知自己從哪裡來,早晚還要回到哪裡去。所以,進入大學的我要做的,就是瘋狂地玩樂和享受,當然還要交一個前衛開朗的女朋友,轟轟烈烈地在校園譜寫一段愛情浪漫曲。等到畢業,我們就悄悄地分手,不說再見,我回到屬於我的縣城,像我周圍的人一樣,找一份平凡的工作,娶妻生子,終老一生。
抱著這樣的想法,我走進了大學校園。入學不久,我便對大學裡一切的娛樂活動駕輕就熟,尤其是跳舞,我的無師自通很快吸引了不少女孩。不久我鎖定了一個目標:韓曉悅(化名),一個漂亮又有個性的女孩。
我開始頻繁地約她,吃飯、散步、跳舞、打遊戲機……很快她發現了我的企圖,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曉悅遞給我一張紙條,她說她的情感已經塵封在一段逝去的回憶里,再也無法重新點燃。
我當然明白這是拒絕,但我就是裝傻,依舊在她空閑的時候去找她。她被我逼急了,直截了當地對我說我們不合適。
可以說,我當時並不是認真的,也沒有打算認真去對待,我很痞地對她說:「咱倆又沒處過,你怎麼知道不合適?要處過以後才知道嘛!」
她的眼裡掠過一絲憤怒,但還是控制住了,她換了語氣說:「我有男朋友!」
我滿不在乎地吐了一個煙圈,說:「有可能,不過未婚不是妻嘛!」
這下徹底激怒了她,她盯了我幾秒鐘,轉身迅速離去。無趣的我則回到寢室和哥們兒玩起了撲克,正玩得高興,曉悅的好朋友突然來找我,說曉悅在操場上狂奔,滿臉淚水,誰也攔不住……
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當我再看到她的時候,曉悅還在哽咽,眼睛腫腫的,臉上全是淚水。沒想到她性子這麼烈,我的心被刺痛了,這樣的結果不是我想要的。
「Sorry,我傷害了你,明天我會在你眼前消失。」我靜靜地凝視著她。
還有那初次動情的地方
當年齡在記憶里成長
我的目光我的歌唱
每一天都在這裡珍藏
我再也不找她了,她不適合做我遊戲規則里的搭檔,我開始不經意地迴避她,同時開始搜尋新的目標,即使偶然和她在路上相遇,我也會帶著平靜的微笑和她擦肩而過。
我以為故事就這樣結束了,直到那天,系裡開舞會,我自然是舞池中的主角。我一個接一個地換著舞伴,握著她們的小手,摟著她們柔軟的腰肢,在她們耳邊講著一些調節氣氛的小笑話。
忽然,在嘈雜的舞曲聲中,我聽到曉悅在喊我的名字,雖然她的聲音那麼小,而且只喊了一聲,我還是聽到了。我抬起頭,看到了她的臉,美麗卻沒有表情。我丟下了舞伴來到她的身邊,問她有什麼事,她卻低下頭迴避了我的目光。
她要我陪她出去散步,我毫不猶豫地丟下了那些等著跟我共舞的女孩,和她離開了那裡。那時已是隆冬時節,天上飄著雪花,和熱火朝天的舞廳里相比,冬季的夜晚雖然有些冷清,但氣氛卻很溫馨,讓人感覺不到寒冷。
一個故事快開始了吧,我想。
「……我受過傷害……」終於,她開口了,「我早已經封閉了我的心,你根本沒有機會的。可是你知道嗎?剛才看見你和那麼多女孩跳舞,我的心裡突然有一種酸酸的感覺。我知道,我愛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