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齊超正在公司負責一個項目,急需一個公關經理或者說文員吧,雖然他也能寫,但是繁重的工作使得他分身乏術。琳來應聘時,齊超並不看好她,瘦弱的樣子,走起路來還有點跛(後來才知道是受傷了),加上年齡偏大,所以她並沒有列入他的用人名單中。
機緣巧合的是,齊超在通知應聘者前來上班的時候,不知為什麼,琳竟然被他通知來了。這次,齊超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看著她。琳是一位極前衛的現代女性,長發飄飄,猶如飛流的瀑布傾瀉;一雙美麗動人、讓人見了就不忍挪眼的大眼睛,雖然已是年過三十的人了,仍然水汪汪的;寬大高挑的鼻樑,極富性感;薄薄的嘴唇,就像仙蚌一樣,一張一合,讓人想入非非;魔鬼般的身段,就像未出閣的二八閨女;一身時尚的打扮,可與時裝模特媲美;走起路來飄飄如鴻,好像仙女下凡;清脆悅耳的聲音,讓人聽了如同享受二月的春風一樣舒適受用。沒想到,她一來竟然成為了大家的「焦點」。
她似乎也樂意被這些眼光所包圍,整天笑不離口,忙進忙出,辦公室里所有的事務幾乎被她一個人全包了下來。不久,她就融入了這個大家庭,自然,齊超也改變了他對琳的看法。
傾訴人:齊超(化名)33歲公司主管
採訪地點:仙蹤林
NO.1漸漸的開始
這天清晨,齊超正在辦公室整理一份文件,耳邊突然傳來清脆的「空空」聲。齊超抬起頭,一眼望去———是琳。她一臉燦爛地站在門外:「領導好!」
琳嫣然一笑說:「我昨晚寫了一份材料。想請齊兄給斧正斧正。」
「哦———我知道了。」齊超不咸不淡地應付說:「你先放下吧。」
這時,齊超才感到不安起來:我這樣對她,會不會適得其反呢?他向琳投去歉意的一瞥。琳坐在齊超對面的辦公桌上,一臉的惶然之色。齊超更加不安了,虛偽地拿起手機,指了指上面的時間,又向她報以歉然地一笑,琳竟萬分理解地釋然一笑了。
「程主任拿去了。」琳說。「他說他可以幫我看看的。」
齊超側過頭去,程主任揚揚手中的文件,沖我做了個鬼臉,有意識地大聲說:「琳,材料我已經看過了,中午我請你吃飯,咱們邊吃邊談,好嗎?」
「好啊。」琳脆聲回答,然後對齊超說:「齊經理,咱們一起吃午飯吧。」琳真傻,誰看不出自命風流的程主任請她吃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齊超一語雙關地提醒她:「琳,吃飽可不要吃好喲。謝謝你,我就不去了。」程主任和琳雙雙走出辦公室,齊超無奈地搖搖頭。
程主任發現了齊超的一舉一動,大聲地假咳了一聲,琳抬起頭來,正好與齊超的眼光相遇,齊超慌忙收回不羈的目光。程主任揚揚手中的報紙,向琳豎起大拇指說道:「Verygood!」
琳站起身來,走向齊超,柔聲地問:「他說的是真心話嗎?我要的聽你的真心話。」
「他說的是他的真心話。」齊超說。
「從古至今,沒有一百分的文章。」琳小聲地一臉認真地說,「假如說有,就像他所說的,那純屬騙人。我要的是缺憾和不足。」
齊超知道琳所說的「他」指的就是程主任,但她所說的「我要的是缺憾和不足」。齊超倒是不理解了,他有些茫然。猛然間,齊超突然悟出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一個人只有永遠生活在不足中,才能自我發展自我完善。琳如此通達,才是真正的難能可貴,他不由對琳又增添了一份尊重。
NO.2默默較勁爭風頭
第二天上班,齊超打開抽屜,赫然發現裡面躺著一張便條,展開一看:「名花已有主,高抬你貴手,它山去採花,何必為難我?」齊超本能地將目光移過去,看著程主任。程主任意味深長地笑,還不停地朝著琳嬌美的身影撇嘴,示意齊超向琳看去。原來,琳的耳朵上多了一對銀光閃閃的東西。齊超明白了,昨天程主任那麼焦急地等琳,就是要給她買這玩意兒,雖然只是一對銀質的,值不了幾個錢,但起碼是一件禮物。齊超不知道琳的丈夫是否給她買過禮品,但有一條可以證明,那就是琳平時的穿戴要比這高貴得多,所有的飾品都透出金色的光亮來,從她身上攜帶的兩部手機就足以看出琳並不是一個家庭困難得需要別人接濟和施捨的人,她的性格齊超可以說了如指掌。
琳走到齊超的跟前,說:「這份材料我感覺寫的還不錯,你看看吧。」說話的同時,她有意捋開鬢邊秀髮,讓那對碩大的耳環完完全全地暴露在齊超的眼前。琳見齊超沒有反應,便摸摸耳垂,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齊超聽的:「這耳環一點也不好,夾得我生疼生疼的。」齊超此時再不能裝聾作啞了,他就像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十分誇張地故作驚訝道:「啊哈!你戴這耳環真美!不過,現在是感覺到有點疼,慢慢適應過來就好了,關鍵是心理作用。你說是吧。」程主任接過話茬說;「是啊是啊,適應過來就好了,這需要一個過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