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深高考數日後終於接到了東大的入學通知書,高深的爸爸高學富要破點費大擺幾桌宴席慶賀一番,他打電話請來了高深的爺爺、奶奶、大伯、姑姑以及高深的七大妗子八大姨,幾杯酒下肚後,平素常不愛說話高深的大伯高學才話多了起來:
「從小看大,我就知道咱的高深是個材料,看考得多好,能被東北大學錄取那是咱們高家的驕傲,我剛才上網查了查,東北大學是一所名校,985加211。」高學才是一個自封的業餘小說作家,酒足飯飽後喜歡在飯桌上編故事,為了在親人面前炫耀顯示一下自己的才華,他打開話匣子:「深,你知道您爺爺給您爸俺倆起的名字是什麼意思嗎?」
「不知道。」高深看了爺爺一眼,直接回答大伯。
「我叫學才,就是才學高深的意思;你爸叫學富,就是學富五車的意思。」高學才開始才高八鬥起來。
「那俺哥叫高深才對。」高深瞧著大伯的兒子,然後,又對住大伯:「大伯,學富五車是啥意思,為什麼不是六車、七車?」
「人們常愛用『學富五車』『才高八斗』來稱譽或形容一個人的知識淵博、才學高深。但你不知道『學識』為什麼要用『車』來載五車,並且不是六車、七車,這你得問恁爺。」高學才回答不上來,把話題轉嫁給了他老爺子。
「這不明擺著么,您奶奶就生了你大伯、你爸、你二姑、三姑、四姑他們五個。」爺爺回答得乾脆利落。
「呃,爺爺說的學富五車原來是這個意思。爺爺,俺爹雖然叫學富,但他肚子里可沒有裝了五車的學問。」高深看著爺爺笑了笑說。
「您爺爺念過私塾,給你我起的名字,指的是才學高深之人都出自咱姓高之家。」高學才覺著自己一肚子的滿腹經綸,他的酒勁上來了,換茶杯倒了兩杯酒,要跟弟弟學富碰,學富跟哥哥碰了杯子,端著酒看著妻子難看的臉色,一直沒敢喝,高學才嗜酒如命,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著滿滿地一大茶杯酒一仰脖子「咕嚕」下肚了,他妻子為了今給他個面子,低頭小聲說了一句:
「這杯下去要不了多大一會兒應該出來了,好得喝死你龜孫才好呢!」緊接著她大聲說:「今天是咱給高深慶祝考上大學的好日子,為了不掃咱爸、咱媽和在座姑姑們的興,叫您大哥好好胡扯一回吧!」
高學才看著搖來搖去的妻子,舌頭大著說了一段比較經典的醉話:「學富,你看你大嫂站不穩了吧,我喝了酒,她不知道在那搖晃啥呢搖晃,告訴你,你今天如果把這杯酒喝了,我給你拉五車酒,如果你不喝,學——富——五——車。」
「大伯,學富五車,您知道『惠施多方,其書五車』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么?」高深問大伯。
「你這孩子咋說話呢,他好賴也是你大伯,放心吧,你大伯喝這點酒,不會死。」高學才的妻子不願意小侄子高深了。
「大媽,不是那意思,惠施是戰國中期宋國(今河南商丘)人,他是戰國時期著名的政治家、辯客和哲學家。」高深跟大媽解釋。
「沒想到你這孩子小是小,連俺那的戰國、宋國你也認識,你小子可以呀!他倆哪是什麼政治家、哲學家,俺只知道他倆可有錢。惠施俺不認識她,她也不認識俺。學富,你少扯淡,今天你要不把這杯酒喝了,這五車酒你還真得給拉不可!」高深的大媽撇著嘴說話的口氣聽起來可不像是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