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狼入室,我把老婆推入了婚外情的深淵
我是一個很典型的山東男人,性格豪爽,喜好江湖義氣,五湖四海的朋友一大圈,這原本是好事,但物極必反,好事處理不好,有時候也會釀成悲劇。大概是在年的夏天,我出差去東北,在火車上和一個大塊頭的東北大漢黑信一見如故。
一年後,他帶著老婆來濟南投資項目,我們更是脾氣相投,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之後,兩個家庭也開始了密切的來往,黑信老婆是個說話做事粗聲大氣的女人,不止一次,黑信當著我和我老婆的面凶他媳婦,他說:你能不能像個女人?他老婆說:我咋不像女人啦?黑信說:你看看嫂子,你咋不長眼睛好好學學?」
這話聽在別人耳朵里,可能覺得特諷刺,但我當時卻飄飄然感覺很受用。說我老婆是天仙美人不敢當,但我老婆的漂亮賢惠卻是有目共睹的。
結婚十多年,我和老婆卿雲一直是許多朋友羨慕的神仙眷侶,我愛老婆,她也愛我,唯一的遺憾是,我的工作性質決定了我大多數時間在外地做項目,回濟南陪老婆孩子的時間總是太少太少。而幾乎每次回到濟南,都把黑信一家子請到家中吃飯喝酒,我希望老婆身邊有個親熱而熟悉的朋友能照料一下。
現在想想,黑信好像對我的老婆覬覦已久,有一次他開玩笑地說:丟下那麼漂亮的嫂夫人一個人在家你放心嗎?我嘿嘿笑,老婆也溫柔地笑,我覺得妻子善解人意的笑容讓我沒有一絲後顧之憂,可以放開膽子闖天下。
可是,最不想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一個月前,我回濟南總部開會,在家呆了一個多星期,無意間發現老婆手機上有一條非常曖昧的簡訊,大意是他很愛她,我不但要得到你的人,還要得到你的心!而發信人居然是黑信,我當時的血液直往頭上沖,整個人感覺都快要氣炸了!
可最終我還是按捺住了衝動,決定先不揭穿,看看老婆卿雲是怎麼做的。要說平常,我和老婆都很信任對方,從不互看簡訊,所以,當我問卿雲她有沒有黑信手機號碼時,她還撒謊說:我不知道。但話一出口,她馬上便覺察到了什麼,一整晚都魂不守舍,我看在眼裡怒在心裡,到那一刻為止,我還存留著最後的幻想,希望一切只是一場誤會,只等著卿雲開口澄清。但直到我傷心絕望地離開濟南到外地出差的前一晚,卿雲也沒再說什麼。
在回程的火車上,我給卿雲發簡訊說:希望你懸崖勒馬,回歸家庭!卿雲回簡訊說:對不起,我已經掉進了深淵!一時間我眼前一黑,就像真的看見了黑信拖著卿雲朝萬丈深淵跳下去,而我自己恰恰充當了他們的元兇!
我無法遏制的憤怒,讓老婆選擇了以死贖罪
月最熱的那幾天,我一個人關在外地租來的屋子裡淚流滿面,一個是我深愛的媳婦,一個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們卻在我背後深深地捅了我一刀,這種痛是痛在骨頭裡,讓人幾乎要發瘋!
我不顧一切又跑回了濟南,在第一時間找到了正在上班的卿雲,她辦公室里的同事從來沒見過我那樣失控,一個個瞠目結舌!只有卿雲面色發白,還比較鎮靜。到家後,我嘭地摔上門,沖卿雲咆哮起來:我哪裡對不起你?你就算要紅杏出牆,為什麼是黑信?」
等我怒吼完,卿雲才開始講他們是怎麼一步步走到了一起。卿雲說:有一次,他把車子開到單位樓下,如果我不上他的車,他就要衝所有人大喊我是他的情人!我怕事情鬧大了,就上了他的車,後來他就一直拿這個來威脅我……」
我聽得雙拳攥得咯咯作響,啪地給了自己一耳光,又啪地給了卿雲一耳光,我恨自己引狼入室,我更氣惱卿雲的軟弱糊塗!我啞著嗓子問卿云: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卿雲哭著說:我沒臉說出來!她又說:是我傷害了你,我會以死彌補自己的過錯!」
這是卿雲第一次提到死字,我聽了心裡打了個寒戰,卻狂躁地吼著:死有什麼用?都是那畜生,我要宰了那畜生!然後不顧卿雲的阻攔摔門出去找黑信,背後是卿雲撕心裂肺的哭喊。到了黑信住處,他早就聞風逃走了。
就在今年年初,他已經和他媳婦離婚,他住的公寓里鐵將軍把門,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我給他打手機,他倒是接了,他說:哥,我這輩子都沒臉見你了!我是真心愛嫂子,這麼多年,我沒有一天不拿嫂子和我媳婦作對比,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和嫂子發生那種事都是我一手預謀的,你不要怪嫂子,她心裡裝的人只有你一個!」
掛上手機,我一個人在大街上遊走到深夜,然後像具木偶一樣立在遠處,眺望著曾經屬於我的家,家裡的那盞燈一直亮在那裡,我徘徊了又徘徊,等我步履蹣跚地回到家裡,才發現卿雲把家裡所有的安眠藥都吃了!
風雨過後,明天的太陽還會是一樣的嗎
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經過急救,卿雲的性命好歹保住了,現在身體正在慢慢恢復,可是比起身體的創傷,情感上的創傷要難以癒合得多。從醫院回來後,卿雲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什麼話也不說,臉色蒼白得像紙。我對她說:我已經放下了,你也要放下所有的包袱,咱們再重新開始一切!」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這個包袱要怎麼才能放下呢?把卿雲送到醫院急救的那天晚上,我在急救室外又一次給黑信打電話,我說:你這個畜生,你不但傷害了我,你還傷害了兩個家庭!卿雲要是有個什麼意外,你就是逃到天邊,我也要宰了你!黑信說:我知道我錯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為了不讓事態擴大,影響卿雲的名聲,我讓卿雲隨我一起去外地呆一段時間,卿雲堅決不去,而且一句解釋的話也沒有,我的情緒又有些波動,我說:就算是我錯了,你一定要以折磨你自己來折磨我嗎?卿雲還是不說話,只是對著窗外的知了叫聲出神。最後還是我一個人去了外地,但心卻留在了濟南。
七夕那天晚上,我買了一大束玫瑰花回去看卿雲,她見了勉強地笑了笑,兩個人之間像陌生人一樣不自然,這讓我特別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