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間,我常做惡夢。夢裡,啟桓的朋友指著我的脊樑骨,嘴巴一開一合地不知說些什麼,其中一個看不清面目的女人把墨汁直往我身上潑。
我承認,我因為啟桓的朋友受了刺激。
本來,我大學畢業後在一家工廠上班。單位環境不好,化學氣味撲鼻。啟桓心疼我,就把我介紹到他一個哥們的女友那裡工作。他女友叫常娟娟,我之前只見過一兩面。
女人之間相處不易,我對常娟娟心存感念,可常娟娟對我未必有體恤之心。
她有一次向啟桓抱怨,應該七點起床,我非賴到七點半才起床,說我早上起來不疊被子,還說我把襪子丟在地上。
我們八點半才上班,只要不遲到,我多睡一會兒有什麼錯。另外,我習慣起床後先上洗手間,回來再疊被子,不像常娟娟她們,起床第一時間就把被子疊了。至於說到把襪子丟地上,那是因為我穿了一天高跟鞋,腳疼得很,回到家,我就把襪子丟在地板上,等洗完澡,再回頭把襪子洗乾淨了。這些其實都是一些小事,只能說個人生活習慣不同,也不存在有多大的過錯吧。
可是,啟桓聽了就不分青紅皂白地嚼我,說我邋遢。還跟一句,說他家裡的洗臉台和浴缸,我也從沒洗乾淨過。
我很委屈,但是我忍了,也沒跟他們計較。
沒想到,常娟娟又跑去跟啟桓 “告狀”,說我和別的男的扯不清,和別人勾三搭四的。啟桓又信了,對我非常冷淡。
我氣哭了。常娟娟怎能這樣無中生有?我不想再聽之任之,就當著的啟桓的面質問常娟娟的男友,讓他們拿出我亂來的證據。經過這一對質,常娟娟他們慌了,說沒有說我壞話,其實是在誇獎我,說我大方,很會做人什麼的。這樣一說,啟桓才釋然。
這還沒完。有一天,我跟送盒飯的小妹說了幾句閒話,無傷大雅的,又被常娟娟轉給啟桓,也不知哪裡聽得不順他們的耳。結果啟桓對我說,你他媽的,別再跟別人說東道西的。
我忍無可忍,發短信把常娟娟和她男友罵了一頓,並辭了職,結果是啟桓又來教訓我。我說,這件事錯不在我好不好。我沒想到他這麼是非不分。
我的心被傷得很重。啟桓跟常娟娟認識才三個月,跟我認識有三年,他卻信她不信我,還幫著別人打壓我,這讓我覺得愛情的根基已經發生動搖。
放下身段
啟桓是我哥哥的同事,大我6歲。要追溯起來,五年前我跟他見過一面,但那次見面,兩人沒有什麼交集,一直到三年前,我放暑假回家,這才和他見第二面。這次見面後,他開始追我。當時,我只有19歲,父母反對我戀愛,說我太小了。
我不顧父母反對和他戀愛。戀愛之初,他對我真的很好。我口渴,哪怕是半夜,他也會起床一家家超市,小賣部找過去,給我買王老吉。他會把我像個孩子一樣架在他的肩膀上。雖然都是小事,但有時細節能讓人感到溫暖。
當時,啟桓同一個單位的人也追求我。他起先不曉得,知道後他痛哭。因為那人條件比他好,他可能是怕失去我。看他哭得那麼傷心,我覺得他對我是真心的,心裡很感動。我說,他只是追求我,但我並沒有答應他,我對你是真心的,你為什麼不相信呢。他才止住哭泣。
戀愛後,我為他付出很多。
他每天差旅費只有八十元,去旅館我們也住不起。我就從學校宿舍裡搬出來,每月花250元租了一個地下室,天天和蟑螂、蜈蚣做伴。我還去打零工賣化妝品,好自給自足,不花他的錢。
一年半後,他家房子拆遷,他要我搬到他家去。我不肯,覺得還沒過門就住他家不好。他勸我說這樣可以省下錢來結婚。我才同意。我就這樣放下自尊,瞞著父母住進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