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6點半,葉虹打進電話約記者見面傾訴,由於工作推不開,問她能不能改在明天?她說不行,必須今晚,你先忙,不管多晚下班,我等你忙完了,再跟你談,一定要今晚說出來心裡才舒服。見面談後,正如事先所預料,這是一個好強的女人。
本地姑娘愛上外地郎,嫁了
我是武漢本地姑娘,25歲了還沒談過戀愛,當趙啟宣追求我時,我才知道什麼是談朋友。
他和我同歲,同一個單位,是個通過讀大學改變命運,留在武漢,來自外地農村的窮小子。以他的條件來追求我,按當時我媽的說法,是敢想還敢做!
我最初也不同意,推說我們談不來,他就直接問我是不是嫌他是外地人。我當然不好意思說實話,連說不是不是,真的談不來。他就說,那就談談看,不行,我就死心!
現在回想起來,覺得還是自己當初沒什麼戀愛經驗,第一次有人追,不知怎麼拒絕,含含糊糊中,他就成了我的男朋友。
趙啟宣在我和我家人面前表現出外地男友的好處:勤快,當時都用罎子氣,他吃得苦,每次都是他搬上我家的六樓;對我好,自己在宿舍弄好菜,大冷天捂在懷裡送到我單位樓下;我要有個三病兩痛,一堆藥直接遞到我手上……
這樣交往了一年,26歲的時候,結婚,成了水到渠成的事。
也許結婚前被他寵壞了,也許從一開始,就打心底瞧不起外地男,反正婚後我也是什麼都不做,連以前媽媽幫我洗的衣服,後來也轉到他的手下。洗衣、做飯、忙家務,都是他的事。特別是懷孕期間,我就是太上皇,常常對他指手畫腳,不吃這,要吃那,他就變著花樣給我做。
他的這些好,我當然都記在心上。我媽偶爾還小聲嚼他是鄉里人,可我一邊啃著老公削好遞到手的蘋果,一邊沖我媽翻白眼:“鄉里人怎麼樣了,要是找個武漢的,你的姑娘能這享福!”
婆婆嫌我生女兒,不來了。
可這些福氣,隨著女兒的降臨漸漸散去!
雖然什麼都是我娘家人說了算,但我媽還是老思想,女兒生孩子,肯定是婆家人照顧,所以事先就說好了,快生孩子的時候,婆婆到武漢來照顧我坐月子。
可婆婆還沒到武漢,女兒就提前兩周出生了。大人小孩平平安安,趙啟宣在醫院找了個電話給家裡報了平安,回來時,面露難色地說,婆婆在家病了,來不了武漢。
外人聽了,這個理由合情合理,但只有我們家裡人清楚,趙啟宣的哥哥連生了兩個女兒,他們趙家就全指望著我肚子裡的兒子傳宗接代,只可惜……是個閨女。
我媽當時臉色就變了,不顧當著醫院其他人的面,當場斥責趙啟宣:“你家裡是麼意思,就是嫌我姑娘沒生兒子,想生兒子去找你們鄉里姑娘,跑到武漢來害人搞麼事!你屋裡的伢,憑莫事我照顧,我也病了,我也不管了!”
數落完趙啟宣,又嚼我,要你不找鄉里的,你不聽,找個鄉里的婆婆還翹盤子不來了!我走的,你自己管你自己!
說完,她真的放下女兒,走了。我哪碰到過這種事,當時就不知所措地哭起來。
趙啟宣也沒辦法,只好自己照顧我和女兒。晚上孩子哭,都是他起身沖奶喂。一個大男人,肯定搞不好,手忙腳亂的,連奶瓶都打破了兩個。看到這些,我心裡對婆婆也恨到骨子裡。
做生意賺了錢,變心了
過了三天出院回了家,我媽還是過意不去,後腳跟著拎著喜頭魚和排骨湯來了。
我媽老著臉發了話:趙啟宣,我是過意不去我的外孫姑娘,才低到頭到你家裡來的,你一定要對葉虹好哇!你那個媽,我跟你說清楚,到時候癱了,動不了的,莫指望葉虹照顧啊!”
趙啟宣那時候只是點著頭賠著笑:“那是那是!”
從生孩子那年到現今,我再也沒去婆家過年,偶爾趙啟宣帶著孩子回去,我是堅決不進那個家門的,那口氣,至今堵在胸口。
這場風波後,我家裡人就更神氣了,趙啟宣的地位越發低了。
也許是在家裡的地位逼迫他翻身,沒多久,趙啟宣不顧全家人的反對,辭職單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