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最新一季的《蒙面唱將》開播,周慧敏一襲玫紅色套裝登場,化名「送你一隻千紙鶴」,唱了一首《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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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D」「T」咬字不分,唱腔老舊,還沒有揭面,觀眾已經辨別出,這就是老牌玉女掌門人周慧敏。
節目上,周慧敏並不似那張舞台照一般光彩奪目,歲月的痕跡在她臉上依然清晰可見。
哪有什麼「不老女神」,歲月從來不饒人。
在這個「少女臉」橫行的時代,女星老去似乎成了一種罪過,以至於51歲的周慧敏也要學某冪賣起「少女人設」,同大張偉一起唱齁甜的《戀愛達人》。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這個道理,昔日的玉女掌門人不是不懂,她只是不敢老去,美貌依然是她一世的資本,她許是要藉此拴住丈夫倪震的心。
「我的伴侶絕對犯得起這個錯誤」
娛樂圈中,周慧敏同倪震的感情堪稱傳奇。
2008年12月,倪震在夜店公然激吻張茆,而他當時正在和周慧敏拍拖。
此事被媒體爆出,立即掀起了輿論大波。眾目睽睽下,周慧敏挺身而出,寫了一封令人敬佩的分手信。情深意切、字字珠璣、不卑不亢、蕩氣迴腸。
分手信中寫道:我的伴侶絕對犯得起這個錯誤。看到伴侶事後為我做出的承擔,我馬上就原諒了他。
這麼一比,馬伊琍的那句「且行且珍惜」也不過如此,周慧敏顯然比她更「大氣」。
激吻事件7日後,周慧敏在媒體面前宣布,要同倪震結婚。
驚呆一眾吃瓜群眾,沒見過這樣上趕著往火坑裡跳的。究竟是周慧敏太痴情,還是倪震太會哄人?
倪震面對《東方新地》採訪時說,他當晚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並承認自己行為不檢,願意向周慧敏道歉,還說自己比陳冠希還壞。他言辭誠懇地保證:「作為公眾人物的男友,我感到羞恥,會承擔一切後果。」
記者問他,是不是張茆主動勾引的。倪震否認,說都是自己的錯。
這就一下,周慧敏的心淪陷了。她說:「作為一個伴侶,他很靠得住,願意負責又細心。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男朋友,靠得住、成熟、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可他倪震是誰?風情才子倪匡的兒子,又從小在姑姑亦舒的情愛小說裡長大,多的是才情與手段,是香港蘭桂坊出了名的浪子。連金庸都對倪匡說過:「你這個兒子未來一定會『搞搞震』。」
而周慧敏雖混跡娛樂圈多年,但毫無緋聞,心思單純,內心纖弱柔軟。這樣的女子,最容易被倪震這樣的情場頂級老司機俘獲。
1989年,倪震剛與「香港第一美女」李嘉欣分手,就改追「一代玉女」周慧敏,成功抱得美人歸。時間久了,兩人戀情難免厭倦,倪震迅速找上陳法蓉,被狗仔爆出。
面對倪震的出軌,周慧敏自然是又氣又惱。但倪震乾爹黃霑勸她:「倪震是很難被拴住的男人,唯一的辦法,是留在家裡,讓他有所牽掛。」
1997年,倪震暫停雜誌,離開了香港。周慧敏也退出了娛樂圈,跟著移居加拿大。
倪震當然沒有因此收心。他又勾搭上了一個美人,和姚樂碧糾纏在一起。他在姚樂碧的新書上作序,毫不避諱地寫「在言談上達到頗為劇烈的高潮」,以此來形容他們的關係。姚樂碧還曝光了倪震寫給她的情書。
到了2006年,又有消息稱,倪震狂追陳穎妍。之後,他與25歲模特Esther一起吃牛肉麵,還跑到女方家中聚了幾小時。
他的風流事,成了香港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人們一面笑話他,一面心疼周慧敏太傻太痴情。
雖然倪震風流多情成笑話,但周慧敏也還是一廂情願要嫁他。「從當年決定和不按常規行事的倪震談戀愛,就知道是一場革命了,亦沒有失望過。」
2009年1月,兩人在香港註冊結婚。
「幸福來自內心的真歡喜」
很多人問:倪震那麼渣,周慧敏為什麼非要嫁?心理學家說:一切問題,皆可追本溯源。
周慧敏還沒出生,父親就因心臟病過世了。媽媽為了掙錢經常外出打工,她只能和奶奶住在狹小的村屋裡,日子過得十分拮據。
「幼兒園時期,住在木屋裡,遇到颳風下雨,房子都跟著搖動起來,年幼的她只覺得新奇,東張西望,而她的媽媽卻憂心忡忡,一直在用桶接屋簷的漏水。」
雖然生活貧苦,但周媽媽對女兒的培養從未懈怠,幾乎是傾盡所有:讓周慧敏學畫畫、鋼琴……為了女兒過上好生活,還下決心買房,結果累倒住院。
有一次聖誕節,周慧敏醒來的時候,發現一隻會動的機器小狗,這在當時很是昂貴。她明白,禮物當然不是聖誕爺爺送的,只能是媽媽省錢買的。
那時她早早在心裡發誓,一定要努力讓媽媽享福。
而倪震對她的母親很好,經常前去看望照料。周慧敏回憶說:「我比較忙的時候,也沒有時間照顧我媽媽,他也會回家,都要感謝他的配合。」
自小沒有父親的周慧敏,很容易為倪震動了情。人們常說,在父親那兒缺失的,女孩子終其一生都會在其他地方尋找。周慧敏不僅在尋求愛人,更在尋找小時候缺失的父愛。
於內、於外,她都被倪震套得牢牢的。
2017年,周慧敏接受電台專訪,問其婚後生活。她直呼:「很幸福。」她說,只要倪震有空,她就盡量不約好友,非常重視夫妻時間。
在加拿大,周慧敏每天7點起,10點睡,業餘愛好就是養貓。她對記者說:「我要早一點睡覺,跟我乖乖(貓)早一點上床睡覺,他可能在外面工作,在工作中途回家,然後早一點起來。」
周慧敏依賴倪震,也信任倪震。
在《康熙來了》,她對小S說:「什麼事我就會聽他說,因為他每個意見都很有用,這麼多年聽他的話都沒損失。」
所以,她會在事業的巔峰期,和倪震移居加拿大。2003年,倪震準備重出江湖,周慧敏也跟著回了香港。
但其實,她本不必愛得如此卑微。
當年,她在《大時代》裡扮演小猶太,我見猶憐、純凈動人,成了無數人的少年夢。她的單曲《痴心換情深》、《最愛》,到目前為止,仍是KTV的必點歌曲。
很多人覺得她前途無量,甚至有人將她與梅艷芳做對比:梅艷芳是「香港的女兒」,那周慧敏算得上「香港的小女兒」。
她的美貌,讓一向苛刻的亦舒也忍不住稱讚,說她「美得似卡通片中人物」。袁弘也說:「周慧敏就是美好的化身,而這種美好,讓我感念至今。」
九把刀亦然:「她是我學生時代唯一的夢中情人。」前幾年,他依靠青春片《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爆紅。為了圓夢,他特意花重金請周慧敏參演《等一個人的咖啡》。
但周慧敏只有一周假期,他作為監製,很忙,但他還是擠出時間,從頭至尾,一直陪在周慧敏身邊。
周慧敏年輕時也不乏追求者。被冠以「劉德華接班人」的劉錫明曾公開表示對周慧敏有好感。
倪震遂將他視為情敵,封為「毒瘤明」,並暢銷雜誌《YES!》上惡意抹黑他。劉錫明因而形象低落,被迫轉到台灣發展。
倪震實在很會追女孩子。他在追求周慧敏時,待她很好。在倪震爺爺去世後,他還親自帶周慧敏見了家長。倪家人也很喜歡她,姑姑亦舒說「她彷彿天使降臨般,給全家帶來了溫暖。」
在周慧敏演唱會上,倪震偷偷扮成她最愛的「周慧豹」貓公仔上台獻花,並深情告白:「我只有五個字要說:『最愛周慧敏』」。
自古深情留不住,從來套路得人心。周慧敏自我催眠,心甘情願地淪陷在倪震的溫柔鄉裡。
去年,周慧敏舉辦30周年演唱會,宣傳主題為《一萬天荒愛未老》。並寫到:人的幸福得靠自己一手創造,別人的經驗只是別人的。但我還可以告訴你的是,幸福和快樂絕對不是來源金錢和物質,更多的是來自內心的真歡喜。
結語
近年來,熒屏上颳起了一股「復古風」,當年的朱茵、李若彤、關之琳紛紛再走上台前,牽起紫霞仙子的馬,穿著小龍女仙氣飄飄的衣服,裹上十三姨的束腰,甚至早過了花甲之年的趙雅芝也撐起雨傘扮作白娘子,然後被觀眾們捧上神壇,封為「不老女神」。
老去本身不可避免,每個人都會老,女神也不例外。
今年52歲的周慧敏也老了,離了精修圖,眼角的皺紋、肌膚的老態清晰可見,卻還在努力維繫往日絕世美女的榮光。
是為了觀眾嗎?我們不得而知,只是周慧敏在公開場合提到倪震,便要強調自己現在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