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楊敢,我有一個弟弟叫楊勇,弟弟比我小九歲,以前我們住在一個貧窮的村裡,母親在生弟弟的時候難產,那時候村裡的醫療條件不好,雖然最後弟弟平安出生,母親卻因此落下了一身病根,在弟弟快兩歲的時候,母親去世了。母親去世後,父親因為經受不住打擊也跟著一起去了,我們兄弟倆一夕之間成了孤兒,作為大哥,我擔起了照顧弟弟的責任。

我們兄弟倆相互扶持長大,後來有了各自的工作和生活,弟弟前幾年娶了個媳婦,結婚後在郊區買了套房,日子過得還不錯,我們兄弟倆時不時還能聚聚。平靜的日子在某一天被打破,那天我接到弟妹打來的電話,她說弟弟在出差途中不幸出車禍去世了。

弟弟去世後,我怕弟妹會想不開,時時關照弟妹,弟妹有什麼難處我都會儘量幫忙,辦完葬禮沒多久,弟妹開始夜夜發燒,吃過藥後也不見好,我急忙送她去醫院。

到了醫院,醫生在為弟妹檢查身體後,大罵我是畜牲,對我說:「你明知道自己老婆的身體不好,她都患了癌症了,還不好好做措施,讓她懷上孩子,你還是人嗎?」

醫生的話把我弄懵了,我反應了很久才明白醫生是誤會了我和弟妹的關係,他以為我是弟妹的丈夫,我有點尷尬,想和醫生解釋清楚,這時弟妹扯了扯我的袖子,拉著我離開了醫院。

看弟妹的這個反應我就知道她肯定早就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了,我有點生氣,她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患了癌症還留著肚子裡的孩子,這不僅是對自己的不負責,這是對孩子的不負責,我質問弟妹原因,弟妹哭著朝我跪下,對我說:「我知道自己懷了孕,也知道以我的身體狀況不能要孩子,可是我能怎麼辦?大勇已經死了,這是他的種,我就算是拚死也會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我不是不知道弟妹的想法,私心裡我也是想讓弟妹把孩子生下來的,給弟弟留個後,可是良心不允許我這麼做,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弟妹去送死,我現在很矛盾,你們說我是該讓弟妹生下孩子呢?還是該勸她把孩子打掉,接受癌症治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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