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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的奧斯卡頒獎,因為都是大女主的電影入圍,而讓不少網友吐槽這屆奧斯卡被「女權主義」裹挾了。可在秦桑看來,「女權主義」說到底不就是「人權主義」嗎?因為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有權用自己喜歡的方式過一生。
這不禁讓我想起自己最近在讀的易卜生的《玩偶之家》,海爾茂阻止娜拉離家時出說:「首先,你是一個妻子,一個母親。」可娜拉卻回答:「這些話現在我都不信了,現在我只信,首先我是一個人,跟你一樣的一個人。」
是的,為何要用性別、某個身份標籤去框定一個人的人生呢?在中國過去的傳統觀念里,一提到女人,就會說三從四德,照顧家庭孩子,彷彿那才是「女人該有的樣子」,可女人除了柔美嬌俏,一樣能自我、強大。
其實,無論是優秀的「大女主」文藝作品,還是那些舞台上的」大女人「,秦桑都很喜歡,因為她們讓我欣賞到了女性的另一種美,那是充滿稜角的、果敢的。我喜歡她們「不聽話」的樣子,那不光有女人的柔美,更有堅韌強大,她們不在乎周圍人的眼光,堅持用自己的方式活出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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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年,李宇春成為第一個全民評選出的冠軍。她剛出道的時候,是飽受爭議的,甚至有人賭她紅不過五年。其實她所受的爭議來來去去都繞不開那一點,在中國的審美環境里,這並非是一個溫柔聽話的女人,該有的樣子。
但是她卻紅了十幾年,而且越來越紅,這個以殺馬特造型出道的假小子,如今已經成為國際時尚icon,就連紀梵希的創意總監都親自為她操刀設計服裝,並稱她為自己的繆斯女神。
在李宇春親自填詞譜曲的歌《西門少年》里,她唱道:他們企圖讓我淪為被現實裹挾的人質,我梗著脖子搖頭低聲說了個不字。
作家韓松落曾說:「李宇春受歡迎的主要原因,除了唱歌、舞台表現力、親和力以外,是因為她的粉絲多是女性。這是女性用投票的方式,去反抗男性對女性認知形象的定義。」
「原來女生不是只有甜美和淑女!」,「原來女生也可以這麼酷!」,女孩們彷彿通過李宇春的形象來對自己定義——聽話的乖乖女不是唯一答案,我要用自己的方式詮釋自己。
身邊曾有不少朋友問我,做一個聽話的女生,難道有錯嗎?畢竟女孩們從小都接受著父母這樣的教育長大,「女孩子,就要長發飄飄、溫柔嫻淑、長大後嫁個好人家、照顧家庭孩子……」
這些並沒錯,只是我希望那些聽話的姑娘搞清楚,你聽的是誰的話,你所接受的來自別人的價值觀,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秦桑一直覺得,每一個生命,都是一個獨立的星球,我和你談論「女人要不聽話」,其實是想和你說,無論你做哪種選擇,都要服從自己內心最想要的樣子,人生沒有標準答案,屬於自己的樣子,才最美最精彩。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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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沙漠之花》中的主角也是一個忠於自己而大放異彩的女性,華莉絲·迪里在索馬利亞沙漠裡出生。在這裡,一直流傳著「割禮」的習俗,他們把幼小女孩的下體全部割掉,並封起僅留下一個小孔,待到新婚之夜,再用銳器割開,來滿足男人「驗貞」的需求。華莉絲在五歲的時候也被迫接受了殘忍的「女性割禮」。
而這個女人好像生來就流著不服輸的血液,不同於她身邊對這些折磨逆來順受的女性,在12歲那年,當她得知,父親要為了五頭駱駝把她賣給60歲的老叟時,就決定要逃出這個荒誕的國度。
她赤腳穿越沙漠,背井離鄉來到英國,她想盡一切方法,在這裡紮根,頑強地奪回自己身為女人的權利——做下體修復手術,哪怕同鄉人罵她不知羞恥,背叛國家。後來的華莉絲成為世界超模,成功嫁人生子,並在1997年,全身投入反割禮運動,到處奔走演講,和這個滅絕人性的習俗對抗著。
波伏娃曾說:「女人之所以是女人,並非神秘的本能,並非註定是被動的、愛撒嬌的、富於母性的,而是從小被灌輸,要完成女性的使命。「
那這份使命是什麼呢?秦桑覺得它是華莉絲得知自己是激進分子的迫害目標時,依舊堅定地說自己不放棄演講,要繼續痛快並有價值的活著。那是傾聽自己的聲音,活出自我的堅毅,它是這些「不聽話」的女人內心自帶的一種節奏,我不輕易聽誰的話,我堅持的是,要成為怎樣的自己。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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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城有這樣一句詩:人可生如蟻而美如神。這用來形容楊麗萍的一生,絲毫不為過。如今的她已經60歲,遠離塵囂,居住在被稱為人間最美居所的月亮宮裡,肌膚依舊晶瑩優雅,氣質如神。
當年她以一曲《雀之靈》驚艷了所有人,那唯美柔軟的身姿,讓人覺得她已不是舞者,就是孔雀。馮小剛說,楊麗萍不是人,是精,是仙。可也有人說,楊麗萍的仙走下了舞台,就成了」離經叛道「。
當年的楊麗萍本有一段幸福的婚姻,可最後卻為了保持舞蹈家的身形,而放棄了生育,並選擇與丈夫和平分手。那時在所有人看來,楊麗萍的行為實在是太」荒唐「了,她怎麼能因為自己的選擇,而不去承擔一個妻子應盡的責任?
幾年前,當柴靜採訪楊麗萍,問她是否後悔為舞蹈做出的犧牲時,她坦然道:」有些人的生命是為了傳宗接代,有些是享受,有些是體驗,有些是旁觀。我是生命的旁觀者,我來世上,就是看一棵樹怎麼生長,河水怎麼流,白雲怎麼飄,甘露怎麼凝結……」
也許在所有人看來,楊麗萍特立獨行到無法理解,可是人生哪有什麼既定答案呢?她勇敢地活出了自己的精彩,這才是一個女人最持久的保鮮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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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曾有朋友問我是不是女權主義者,當我詫異地問他為何這樣問時,他說,是看到我活得太「拼」了,在他看來,女人再怎麼努力,也終究是要回歸家庭的。
不知為何,現在「女權」好像被妖魔化了,可在秦桑看來,性別不該成為我們扼殺人生可能性的理由。我今天說,「不聽話的女人,活得更精彩」,其實是希望你能堅定自己的生活取向。無論是事業成功,亦或是做全職太太,只要忠於自己,都一樣有魅力。這是除了經濟獨立,情感自立之外,更重要的一件事,「生而為人,從心所欲」,不再患得患失,不再討誰歡喜,不再唯唯諾諾,這樣方可外表柔軟,內心硬氣的生活。